這些孩子,在最純真的年代,留下純真的笑容。

就算是一剎那的時光,也很好。

就算未來的狀況--- 也許是,艱辛---也很好。

因為 今夜 這麼好

兩個小孩,有如天使降臨在這個班上。辛苦的學習,與眾不同的孤獨,都沒有遮去兩人臉上美麗的笑容。

他們的母親用比常人沈重十倍的力氣帶領他們,但是,百倍的愛。

落後的天使,露出無邪的笑臉。

那是一種光芒,兩人以潔淨的氣質,為這個班上急急忙忙前行的別的孩子送上了天使才有的純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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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維媽媽,浪漫到不行的女孩。

她有一個關於家裏改建時,添購一座吊燈的故事。她將那座水晶吊燈取名為「公主的淚滴」。

一座擁有水晶靈魂的餐廳吊燈。

以下是她述說的故事,(長達二十分鐘),不過就是請工人裝一座吊燈的事嘛,智鴻(一位聽眾)希望她講重點。我勸他耐心聽看看,我認為在看似無重點的故事裡,其實她所使用的每一段字眼都是重點。重點並不是吊燈,而是材質,尋覓,期待,以及身為維維這樣的孩子的母親的所喚出的一種特別的氣質。

公主的淚滴,吊燈故事。

很長的故事,聽故事的人必須很有耐心,或是說,知道該怎麼聽。聆聽一位生了兩個孩子媽媽的大女孩喃喃自語,如果不覺得有趣,恐怕只能瞪大眼珠,或是就像智鴻講的,「我在訓練我的耐心」。

「我家改建的時候,」她說,「我一個人忙裡忙外的,從畫圖到和工人溝通,一遍一遍的把想像實現。可是我很有興趣做這件事喔。我和設計師還有每個工人都成了好朋友。他們一次又一次和我磋商,到後來我們都很認識對方了。最後當夢想的家實現時,我好高興喔,我還把整個改建的過程拍下來,加了美美的音樂和文字,做成一片紀念光碟呢。」

「不是說吊燈嗎?」智鴻的頭趴在桌上了,「已經講十分鐘了,可不可以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嘛,應該說的是,重點就要來了在屋子改建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她搖晃長頭髮,「我想,一個完美的飯廳,應該要配上完美的吊燈才是。所以這就是重點囉,我一直再找一盞美麗的燈。可是都找不到。有一次,我在一家店裡看到一座吊燈,嗯,就是這個,」她從包包裡拿出相機,站出存在相機檔案裡的照片,「就是這一盞囉,漂亮嗎?可是那時候我還打不定主意,也許是緣份還不夠吧,我就沒有買。」

智鴻拿出隨身攜帶的咖啡壺,猛然灌了一口。

「過了一個月,我在另一家店裡,咦,怎麼看到一座一模一樣的燈!我想那一定是緣份,這一次,我看出藏在吊燈裡的靈魂了,因為你看嘛,這每一個流線造型的玻璃,不是很美嗎,這一次我下定決心了,就把它買回家。改建的設計師,工人,還有我所有的朋友們看了都好喜這一座燈。我們,我和維維,還有維維的姊姊,都認定這個吊燈天生就是應該來掛在我們家。」

「所以說,這就是公主的淚滴吊燈的由來。」她停下來看著大家。我讚許的點點頭,雖然是聽了第三遍。智鴻的眼皮快塌了,他緊緊抱著胸口的電腦袋子,嘴角咕嚕著什麼沒人聽得清楚的聲音。

公主的淚滴。

你必須身處宮廷,才懂得它的意義。

我第一次看見維維,那時他是三年級,他是雨果轉來這個學校,我第一個碰見的孩子。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和我這個成年人打招呼。我有點吃驚,因為我是大人,別的小學裡,很少小孩主動和大人笑著打招呼。

印象深刻。

然後我發現他有點容易激動,三年級的小游老師花了無數時間,無限的耐心,在他身上。他見健步會上課時忽然走出去,漸漸的,教室成為一個可以安定的家,謝謝小游老師。

也許公主的淚滴所發出的奇幻燈光裡面,有許多屬於小孩,和大人的夢境。

有時小孩是大人,有時大人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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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 9/28,距離教師節前三天,在菊映老師主導下,跟雙峰老師做了一次很不錯的交談。

影片在多功能教室播放時,感覺很好,這個學校果然是讓人喜歡的那個樣子。

影片開始,雨果撐著傘上學,讓人看了心疼的背影。長長的馬尾,特大的書包,瘦弱的身體。書包大並非課業繁重。雙峰小學的功課從未有課葉繁重這樣的事。他只是愛揹而已,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想帶,就塞得滿滿的。如果督學看了,會不會說這個學校課業很重呢?大概會吧。

我從不干涉孩子對自己事務的處理。我總認為自主權是很神聖的,這一點學校老師可能不同意,他們的天職就是要教導。

幸好我不是老師。

我發誓只要雨果呼求,再遙遠的地方,在地球的另一端,我都會捨命趕去救他。

但雨果的書包怎麼塞,是他自己的事。

雨果的書包。

這就是傳說中的誇示法嗎?

好吧,也許和老師有點不同,但我是很敬愛雙峰的老師。我在雙峰老師身上看到正直、優雅、成熟和穩健。有高度自律也對孩子同樣要求的老師,有高度耐性的老師,也有溫文外表下卻掩不住強烈責任感及勇氣的老師。

還有一位讓你聯想到王爾德的詩人氣質的--

博賢老師。

不平凡的小學。

和菊映老師合作,在偶然卻也是必然的情勢下,做了一次有意思的短短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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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2 Sat 2009 08:38
  • 隱跡

幾乎確定這是沒人會看到的地方,隱跡的角落。

這樣應該很好,一個人蹲著喃喃自語,在行色匆匆的網路大街,一個住在路邊紙箱子裡的流浪者。

想到keli,一個某大教學醫院的精神分析主治大夫,自認為佛洛伊德的傳人,一個謙虛沉默的世界旅人,卻在擁有自己的部落格後,突然發瘋,在部落格上痛罵他認為不入流的人,罵過之後喉嚨發炎,目前行蹤不明,留下他精神亢奮的部落格「讀書的灰燼」真的成了塵埃。

沒關係,喃喃自語很好,不想得喉頭炎,那會很不好,領子變得鬆垮垮的。

還有光遠,他到底怎麼了?上次看到他是在永康街,他騎著自行車一路自言自語。他看到我停下來,我和他站著講話時雨果不停在旁邊吵。沒講幾句,不久後他又騎上車走了,那是十年前。

現在他在週刊上用很色的文字胡言亂語,是很好笑啦,只不過可以想見他真實的困境,就是沒搞頭。唉,沒搞頭的五十幾歲中年男。

同樣姓馮的馮內果看來就優雅多了。他說,如果有一天瑪莉蓮夢露對他說,她可以任他隨心所欲,隨便他怎樣都照辦的話,馮內果會請她幫忙做一份果醬和花生醬三明治。

安靜的角落,安靜地自己照著鏡子。

昨晚夢見自己變成雄辯滔滔著大談旅遊趣事,並以幽默的風格引起觀眾哄堂大笑,醒來後還有一陣告訴自己那應該是真的,那是真的,就在不久前、、、然後,我再也想不起來是多久前,已經很久沒有旅行了,怎麼會有那麼有趣的旅行經歷,還說自己變得很會大聲唱歌,我到底怎麼了?

沒關係,讓亢奮留在夢中,醒來後,看著金花蟲照片,笑一笑。

其實是dvd 播放了一整晚,一群鳥反覆飛了一遍又一遍,我躺在沙發睡著。

我在沙發上閱讀馮內果(另一個姓馮的),他在最後一場演講裡,又把5號屠宰場的事提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人坐著時光機飛來飛去那一段,轟炸機倒退飛著投彈的那樣的鏡頭。

很多事友關聯,一起發生在一名隱士的喃喃獨白,在一個世界角落的路旁紙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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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1 Fri 2009 13:27
  • 猴腦


生態觀察者總想認識每一個初見的物種,給個名字,叫出來,那麼就是你了。


多年以後,再一次見到當年的物種,再一次叫出牠的名字,更是感動。


就是,雨果猴子。

還有小游老師,一個瀕臨絕種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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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1 Fri 2009 07:45
  • 18歲



我十八歲的時候,什麼都不知道。

大概不會說出「用我的能力服伺上帝」這樣清楚的話。

一瞬間,很幸福的感覺。

有一次,一個中午,和雨果手牽著手在大賣場清爽的空間閒蕩時,也有一種瞬間感到很快樂的衝動。好像天地間,再也沒有其他掛慮了,可以死而無憾。那是一種「用現在這樣的幸福感服伺了上帝」的感覺。

同樣清楚的感受,比18歲的孩子遲了半個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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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次邂逅微腳蠅。


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很有趣,不但長得有趣,頭一擺一擺吸東西。這一次她又不知道在幹什麼,天很冷,風大,這株茶花不知是否日本山茶,也不知牠在做甚麼,牠身旁的這個,是蛹嗎還是?反正我有很多都不知道。


這裡是陽明書屋大忠館外的第一棵樹,我在陽明山解說志工受訓,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要說的是,我結識了一隻蟲,就這樣,我需要很知道牠嗎?想想算了,看到牠,拍個照,打個招呼。


和遊客分享有趣的蟲,解釋這座山哪裡值得注意,激起遊客的好奇和認同,解說員就該這樣。

但是當一切都無趣的時候,誰來解救這個解說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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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5 Sat 2009 00:17
  • 悲傷



我一直怕這一天到來。
我想到這幾年來建立的幸福,我們捨棄早年的芥蒂。在週日相見,就兩人,母,與,子。
也沒有多做什麼,頂多吃些小點心,喝一口啤酒。
啤酒,一杯沁涼啤酒,在一個週日午後。
客廳的電視終日播著NHK節目,很大聲,陪著一個老人。飯桌上一封日人老友來信,遙遠國度的友人,八十歲的老太婆字跡娟秀,內容懇切,那個時代的人啊。
就這樣一天,我可以這樣坐著,看看媽媽桌上的報紙,藉口說是來看報紙的,聽她說話,說話給她聽。想想,日子是這麼小小的快樂。
當那一天終究來到,我將面無血色,無法言語,我將無法以預備好既然該來就把它來吧這樣的心情去面對必須面對的事物,我將會選擇悲痛。
最悲傷的是,我必須在這樣的日子,告訴大家,我有多麼悲傷。
好像有點多餘,但卻又必要。
所以只剩現在這一刻,只有這一刻,我不必告訴人,也看得出來,我們有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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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畫,就是思念

不停地畫,就是不停止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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